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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不过。

    现在他是纨绔了。

    看样子可有钱了。

    也会坑他家老头儿了。

    想必,也有钱买其他公寓了。

    “汤水家园,三号楼,501,你去那儿看看,他说不定会在那儿。”

    汤水家园,是白辰母亲留给他的房产。

    因为记在他外公名下,所以白家的人并不知道这个地方。

    “汤水家园?”秦天有些茫然,显然并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方,但还是应下,“好,我这就去看看。”

    他顿了一下,又问道:“你不出来帮忙找找吗?他还发着高烧,你就一点不在意吗?”

    就差直说姜烛没良心了。

    正常人,听到这样的质问,多少还是会反思的。

    但,姜烛她就没得良心。

    “你不是在找呢吗?”

    白辰未必希望被找到。

    说罢,不等秦天反应,对方直接挂断了电话。

    秦天:“!”

    艹!

    姜烛这人,是真冷血啊!

    *

    三点钟,姜烛的手机又响了。

    从睡梦中惊醒时,姜烛的眼底,多少掺杂了几分杀人的意味。

    “喂?”

    透着杀机的问候,叫秦天毛骨悚然。

    下意识就想到她在诡异世界大杀四方的模样。

    这大晚上的!

    怪吓人的!

    秦天哆嗦了一下,虚咳两声才勉强镇定下来:

    “我已经到了,但敲门没人开,屋里也没光,我不确定他在不在……”

    姜烛:“说重点!”

    秦天被噎了一下:“门口有密码锁,你知道密码吗?”

    姜烛沉默了。

    她不知道。

    就,她也没用密码开过门不是。

    “你该不会不知道密码吧?”秦天一惊,“如果连密码都不知道的话,那你是怎么知道这儿的?该不会这地方是你随口给的地址吧?”

    都这么晚了。

    秦天找了一天,本来就又累又饿又困。

    一想到这么艰难,还被姜烛耍,他心里就五味杂陈,委屈得不行。

    一委屈,声音就忍不住带了些哭腔和质问:

    “姜烛,耍人玩很好玩吗?”

    “你知不知道我今天有多累?”

    “我一天都没吃饭!”

    “一口热水都没喝过!”

    “你知不知道白辰哥烧得有多严重?”

    “你别太过分!”

    说着说着,就开始各种念叨,说到最后,哭得一塌糊涂。

    就差把鼻涕眼泪顺着电话蹭到姜烛身上。

    姜烛:“……我马上到。”

    秦天抽噎了一下:“真的?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不骗我?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秦天这才哭得没那么厉害了:“那我等你。”

    姜烛正要挂断电话,就听对面说:

    “对了对了!”

    “嗯?”

    “我好饿,给我带个饭团吧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还要一杯热咖啡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滚!”

    *

    十分钟后,当姜烛提着饭团和咖啡,来到501门外时,秦天正哭得起劲。

    鼻子里还冒着泡泡。

    姜烛:“……”

    一看到姜烛,秦天明显松了口气,连忙抹了抹泪水,通红着鼻子,别扭地撇过头:

    “你还知道来啊?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。”

    姜烛将饭团递过去。

    秦天撇嘴:“什么味道的?如果不是我喜欢的味道和牌子,我是不会吃的。”

    姜烛:“?”

    给他脸了是吧?

    姜烛反手就是一巴掌,然后将手里的东西塞到他怀里:

    “爱吃吃,不吃滚!”

    秦天努努嘴,似乎想要反抗,但看着姜烛阴森森的脸,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,直接撕开了饭团:

    “哼,我只是给你点面子才尝一口的,咦,怎么是梅子味道的?我最讨厌这个味道了!”

    然后一口不剩,全吃完了。

    他是真饿啊!

    他一边吃,一边冲姜烛说道:“你确定白辰哥会在里面吗?我没听白辰哥提起过这里啊,再说,如果你真来过这里,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密码?”

    他哼哧哼哧把咖啡往下灌:“而且,你也不知道密码,来了也没用啊……”

    话音刚落,就见姜烛把手伸向旁边的指纹锁。

    在她手指碰到指纹锁的瞬间,

    ‘咔嚓’一声,门开了。

    秦天:“!”

    “这你家房产?”

    不愧是首富!

    房产是哪儿都有啊!

    好的,问题来了。

    白辰,为什么会在她家里?

    “不是。”

    秦天松了口气。

    他就说嘛。

    等一下!

    如果不是,问题更严重了!

    “白辰哥家的门,为什么你的指纹能打得开?”秦天紧跟姜烛,眼神复杂,“你和白辰哥,究竟是什么关系?”

    姜烛压根没理他,只是伸手拉开了门。

    入目,一片漆黑。

    可姜烛却能看清楚里面的陈设。

    一应摆放,和一年前,毫无二致。

    姜烛抿了抿唇。

    “好黑!”秦天跟着走了进来,“开关在哪儿?”